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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回 吴学究双掌连环计 宋公明三打祝家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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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总批

    :三打祝家,变出三样奇格,知其才大如海。而我之所尤为叹赏者,如写乐廷玉竟无下落。呜呼,岂不怪哉!夫开庄门,放吊桥,三祝一乐一齐出马,明明在纸,我得而读之也,如之何三祝有杀之人,廷玉无死之地,从此一别,杳然无迹,而仅据宋江一声叹惜,遂必断之为死也?吾闻昔者英雄,知可为则为之,知不可为则瞥然飏去。譬如鹰隼击物不中,而高飞远引深自灭迹者,如是等辈往往而有,即又恶知廷玉之不出此?如是则廷玉当亦未死。然吾观扈成得脱,终成大将,名在中兴,不可灭没,彼岂真出廷玉上哉!而显著若此,彼廷玉非终贫贱者,而独不为更出一笔,然则其死是役,信无疑也。所可异者,独为当日宋江之军,林冲、李俊、阮二在东,花荣、张横、张顺在西,穆弘、杨雄、李逵在南,而廷玉当先出马,乃独冲走正北。夫不取有将之三面,而独取无将之一面,存此一句之疑,诚不能无未死之议。然吾独谓三鼓一炮之际,四马势如嵎虎,使此时廷玉早有所见,力犹可以疾按三祝全军不动,其如之何而仅以身遁,计出至下乎?此又其必死之明验也。曰:然则独走正北无将之一面者,何也?日:正北非无将之面也;宋江军马四面齐起,而不书正北,当是为廷玉讳也。盖为书之则必详之,详之而廷玉刀不缺,枪不折,鼓不衰,箭不竭,即廷玉不至于死;廷玉而终亦至于必死,则其刀缺、枪折、鼓衰、箭竭之状,有不可言者矣。《春秋》为贤者讳,故缺之而不书也。曰:其并不书正北领军头领之名,何也?曰:为杀廷玉则恶之也。

    呜呼,一栾廷玉死,而用笔之难至于如此,谁谓稗史易作,稗史易读乎耶?

    史进寻王教头,到底寻不见,吾读之胸前弥月不快;又见张青店中麻杀一头陀,竟不知何人,吾又胸前弥月不快;至此忽然又失一乐廷玉下落,吾胸前又将不快弥月也。岂不知耐庵专故作此鹘突之笔,以使人气闷。然我今日若使看破寓言,更不气闷,便是辜负耐庵,故不忍出此也。

    第二连环计,何其轻便简净之极!三打祝家一篇累坠文字后,不可无此捷如风、明如玉之笔,以挥洒之。」

    话说当时军师吴用启烦戴宗道:“贤弟可与我回山寨去取铁面孔目裴宣、圣手书生萧让、通臂猿候健、玉臂匠金大坚。「玄之又玄,几乎玄杀。」可教此四人带了如此行头连夜下山来。我自有用他处。”戴宗去了。

    只见寨外军士来报:“西村扈家庄上扈成,牵牛担酒,特来求见。”宋江叫请入来。扈成来到中军帐前,再拜恳告道:“小妹一时粗卤,年幼不省人事。误犯威颜;今者被擒,望乞将军宽恕。奈缘小妹原许祝家庄上。前者不合奋一时之勇,陷于缧绁。如蒙将军饶放,但用之物,当依命拜奉。”宋江道:“且请坐说话。祝家庄那厮好生无礼,平白欺负俺山寨,因此行兵报仇,须与你扈家无冤。只是令妹引人捉了我王矮虎,因此还礼。拿了令妹。你把王矮虎回放还我,我便把令妹还你。”扈成答道:“不期已被祝家庄拿了这个好汉去。”吴学究便道:“我这王矮虎今在何处?”扈成道:“如今拘锁在祝家庄上,小人怎敢去取?”宋江道:“你不去取得王矮虎来还我,如何能彀得你令妹回去!”吴学究道:“兄长休如此说。「忽然接来一按按住,遂令祝家西臂亦断,妙绝。」只依小生而言:今后早晚祝家庄上但有些响亮,你的庄上切不可令人来救护;倘或祝家庄上有人投奔你处,你可就缚在彼。若是捉下得人时,那时送还令妹到贵庄。只是如今不在本寨,前日已使人送在山寨,奉里在宋太公处。你且放心回去。我这里自有个道理。”扈成道:“今番断然不去救应他。若是他庄上果有人来投我时,定缚来奉献将军麾下。”「西臂已断,写得决绝。」宋江道:“你若是如此,便强似送我金帛。”扈成拜谢了去。

    孙立便把旗号上改唤作“登州兵马提辖孙立,”领了一行人马,都来到祝家庄后门前。「好。」庄上墙里,望见是登州旗号,报入庄里去。栾廷玉听得是登州孙提辖到来相望,说与祝氏三杰道:“这孙提辖是我弟兄,自幼与他同师学艺。今日不知如何到此?”带了二十余人马,开了庄门,放下吊桥,「开庄门,放吊桥。○此回勤写庄门吊桥,以为一篇节目。」出来迎接。孙立一行人都下了马。众人讲礼已罢,栾廷玉问道:“贤弟在登州守把,如何到此?”孙立答道:“总兵府行下文书,对高我来此间郓州守把城池,堤防梁山泊强寇;便道经过,闻知仁兄在此祝家庄,特来相投。本待从前门来,因见村口庄前俱屯下许多人马,「是远来不知头路语。」不好冲突,特地寻觅村里,从小路问到村后,入来拜望仁兄。”栾廷玉道:“便是这几时连日与梁山泊强寇厮杀,已拿得他几个头领在庄里了。只要捉了宋江贼首,一并解官。天幸今得贤弟来此间镇守。正如‘锦上添花,旱苗得雨。’”孙立笑道:“小弟不才,且看相助捉拿这厮们,成全兄长之功。”

    栾廷玉大喜,当下都引一行人进庄里来,再拽起了吊桥,关上了庄门。「拽吊桥,关庄门。」孙立一行人安顿车仗人马,更换衣裳,都在前厅来相见祝朝奉,与祝龙、祝虎、祝彪三杰都相见了。一家儿都在厅前相接。栾廷玉引孙立等上到厅上相见。讲礼已罢,便对祝朝奉说道:“我这个贤弟孙立,绰号病尉迟,任登州兵马提辖。今奉总兵府对调他来镇守此间郓州。”祝朝奉道:“老夫亦是治下。”孙立道:“卑小之职,何足道哉?早晚也要望朝奉提携指教。”祝氏三杰相请众位尊坐。孙立动问道:“连日相杀,征阵劳神?”祝龙答道:“也未见胜败。众位尊兄鞍马劳神不易。”孙立便叫顾大嫂引了乐大娘子——叔伯姆两个——去后堂拜见宅眷;「好。」唤过孙新、解珍、解宝参见了,说道:“这三个是我兄弟。”「好。」指著桨和便道:“这位是此间郓州差来取的公吏。”「好。」指著邹渊、邹闰道:“这两个是登州送来的军官。”「好。」祝朝奉并三子虽是聪明,却是他又有老小「一。」并许多行李车仗人马,「二。」又是栾廷玉教师的兄弟,「三。」那里有疑心,只顾杀牛宰马做筵席管待众人饮酒。

    过了一两日,到第三日,「提动。」庄兵报道:“宋江又调军马杀奔庄上来了!”祝彪道:「第一日,只写祝彪出庄。」“我自去上马拿此贼!”便出庄门,放下吊桥,「出庄门,放吊桥。」引一百余骑马军杀将出来。早迎见一彪军马,约有五百来人。当先拥出那个头领,弯弓插箭,拍马轮枪,乃是小李广花荣。祝彪见了,跃马挺枪,向前来斗。花荣也纵马来战祝彪。两个在独龙冈前,约斗数十合,不分胜败。花荣卖个破绽,拨回马便走。「卖个破绽,拨马便走,当知此日将令,原只要如此,俗本自增引他赶来四字,失之千里。」祝彪正待纵马要追去,背后有认得的,说道:“将军休要去赶,恐防暗器。此人深好弓箭。”祝彪听罢,便勒转马来不赶,领回人马,投庄上来,拽起吊桥;「投庄上,拽吊桥。」看花荣时,已引军马回了。「可知将令。」祝彪直到厅前下马,进后堂来饮酒。孙立问道:“小将军今日拿得甚贼?”祝彪道:“这厮们伙里有个甚么小李广花荣,枪法好生了得。斗了五十余合,那厮走了。我却待要赶去追他,军人们道,那厮好弓箭,因此各自收兵回来。”孙立道:“来日看小弟不才,拿他几个。”当日席上叫乐和唱曲,「闲中点笔。」众人皆喜。至晚席散,又歇了一夜。

    到第四日午牌,「提动。」忽有庄兵报道:“宋江军马又来在庄前了!”堂下祝龙、祝虎、祝彪三子都披挂了,出到庄前门外。「第二日,写三祝出庄。○出庄门。」远远地听得鸣锣擂鼓,呐喊摇旗,对面早摆下阵势。这里祝朝奉坐在庄门上,左旁栾廷玉,右边孙提辖;祝家三杰并孙立带来的许多人马,都摆在门边。早见宋江阵上豹子头林冲高声叫骂。祝龙焦躁,「先祝龙。」喝叫放下吊桥,「放吊桥。」绰枪上马,引一二百人马,大喊一声,直奔林冲阵上。庄门下擂起鼓来,两边各把弓弩射住阵脚。林冲挺起丈八蛇矛,和祝龙交战。连斗到三十余合,不分胜败。两边鸣锣,各回了马。「可知将令。」祝虎大怒,「次祝虎。」提刀上马。跑到阵前,高声大叫:“宋江决战!”说言未了,宋江阵上早有一将出马,乃是没遮拦穆弘来战祝虎。两个斗了三十余合,又没胜败。「可知将令。」祝彪见了大怒,「三祝彪。」便绰飞身上马,引二百余骑,奔到阵前。前宋江队里病关索杨雄,一骑马

    、一条枪,飞抢出来战祝彪,孙立看见两队儿在阵前厮杀,心中忍耐不住,「故意作此疑笔。」便唤孙新:“取我的鞭枪来!就将我的衣甲、头盔、袍袄把来披挂了!”牵过自己马来,——这骑马,号“乌骓马。”「是尉迟。○此句乃补写第四十八回淡黄面皮一段文。」——备上鞍子,扣了三条肚带,腕上悬了虎眼钢鞭,绰枪上马。祝家庄上一声锣响,孙立出马在阵前。「可知将令。」宋江阵上,林冲、穆弘、杨雄都勒住马立于阵前。「可知将令。」孙立早跑马出来,说道:“看小可捉这厮们!”孙立把马兜住,喝问道:“你那贼兵阵上有好厮杀的出来与我决战!”宋江阵内鸾铃响处,一骑马跑将出来。众人看时,乃是拚命三郎石秀来战孙立。两马相交,双枪并举。两个斗到五十合,孙立卖个破绽,让石秀一枪搠入来;虚闪一个过,把石秀轻的从马上捉过来,直挟到庄门撇下,喝道:“把来缚了!”「只如戏事。」祝家三子把宋江军马一搅,都赶散了。「一赶便散,可知将令。」

    三子收军,回到门楼下,见了孙立众皆拱手钦伏。孙立便问道:“共是捉得几个贼人?”祝朝奉道:“起初先捉得一个时迁,次后拿得一个细作杨林,又捉得一个黄信;扈家庄一丈青捉得一个王矮虎;阵上捉得两个:秦明、邓飞,今番将军又捉得一个石秀,这厮正是烧了我店屋的;共是七个了。”孙立道:“一个也不要坏他;「妙,只如戏事。」快做七辆囚车装了,与些饭酒,将养身体,休教饿损了他,不好看。「只如戏事,读之失笑。」他日拿了宋江,一并解上东京去,教天下传名,说这个祝家庄三杰!”「真会说,只如戏事。」祝朝奉谢道:“多幸得提辖相助。想是这梁山泊当灭了。”邀请孙立到后堂宴。石秀自把囚车装了。

    看官听说:石秀的武艺不低似孙立,要赚祝家庄人,故意教孙立捉了,使他庄上人一发信他。「自注一遍。」孙立又暗暗地使邹渊、邹闰,乐和去后房里把门户都看了出入的路数。杨林、邓飞见了邹渊、邹闰心中暗喜。乐和张看得没人,便透个消息与众人知了。顾大嫂与乐大娘子在里面,又看了房户出入的门径。「将写第五日,却先详此数笔,甚妙。」

    至第五日,「提动。」孙立等众人都在庄上闲行。当日辰牌时候,早饭已后,只见庄兵报道:“今日宋江分兵做四路,「此处说分兵四路,下却只写三路,奇矣。又正少栾廷玉一路,更奇之奇也。盖其用笔之妙,都非世人所知矣。」来打本庄!”孙立道:“分十路待怎地!你手下人且不要慌,早作准备便了。先安排些挠钩套索,须要活捉,拿死的也不算!”「妙,只如戏笔。○已捉者惟恐饿坏,未捉者又恐失手,处处丁宁详至。」庄上人都披挂了。祝朝奉自亲自率引著一班儿上门楼来看时,见正东上一彪人马,当先一个头领,乃是豹子头林冲,背后便是李俊

    、阮小二;「正东上,先叙头领。」约有五百以上人马。「次叙人马。」正西上又有五百来人马,「正西上,先叙人马。」当先一个头领乃是小李广花荣,随背后是张横、张顺;「次叙头领。」正南门楼上望时,也有五百来人马,当先三个头领乃是没遮拦穆弘、病关索杨雄、黑旋风李逵;「正南上,头领总叙,二段三换。」——四面都是兵马。战鼓齐鸣,喊声大举。栾廷玉听了道:“今日这厮们厮杀,不可轻敌。我引了一队人马出后门「一个出去了。」杀这正西北上的人马。”「此一句便结果栾廷玉矣,不惟不知其如何杀死,亦并不知人马为谁也。」祝龙道:“我出前门「两个出去了。」杀这正东上的人马。”祝虎道:“我也出后门「三个出去了。」杀那西南上的人马。”祝彪道:“我自出前门「四个都出去了。」捉宋江,是要紧的贼首!”祝朝奉大喜,都赏了酒,「偏写细事。」各人上马,尽带了三百余骑,奔出庄门。其余的都守庄院门楼前呐喊。此时「二字妙,又用一法提动。」邹渊、邹闰已藏了大斧,只守在监门左侧;「邹渊、邹闰在监测。」解珍、解宝藏了暗器,不离后门;「解珍、解宝在后门。」孙新、乐和已守定前门左右;「孙新、乐和在前门。」顾大嫂先拨军兵保护乐大娘子,「妙。」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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